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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苦笑了一下，她的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，“姜总，你已经结婚了，不管你是先和谁好的，现在暖暖都是你的第三者是不是？”
姜起山想了想，说道，“是！”
我心里也是一凉。
“暖暖怀了你的孩子，是不是？”我妈问道。
“是！”姜起山又答。
“暖暖怀孕在扬州，你却一个人在北京是不是？”我妈又问。
“是！”
我妈一连串的问题，可是我不知道她这些问题最终的目的是要干嘛，姜起山一个“是”，一个“是”地回答着，很被动，很难堪。
“我已经快五十岁了，天天给暖暖做饭，照顾暖暖，我也很累，而且，暖暖怀的是双胞胎，我时常胆战心惊的，生怕她出什么问题，姜总，你在北京就真的这么放心我们母子二人，哦，不，应该是母子四人吗？”我妈问道。
说实话，我妈说的这些问题，我根本都没有考虑过。
姜起山沉默了片刻，说道，“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们十万的生活费，再请人照顾暖暖，秦淮的司机会常常过来替我照看她，我也想来，可是我实在做不到，我爸对我采取了很严苛的控制措施，就是为了断了我和暖暖的交往，这一点我也做不到，对不起！”
我妈冷笑一句，“光对不起就完了吗？男人的一颗心不是一个‘对不起’能够换来的，我今天之所以和姜总说这些，是因为我知道这些暖暖肯定都不会告诉你的，你一个大男人，可能想象不到怀孕女人的难受，而且怀的还是双胞胎，暖暖上次在浴室里滑倒了，是我和苏远航送她去的医院，这些她肯定都没有告诉你吧？”
“妈！”我埋怨的口气对着我妈说了一句，这些我的确没有告诉姜起山，毕竟离得那么远，说这些有什么用啊，说了只会让他担心而已。
姜起山的眼光朝着我看过来，“是真的？”
我埋怨的眼光又看了我妈一眼，真是的，说什么不好？
姜起山使劲儿地攥了一下我的手，“我以后会常来！”
我妈再次冷笑，“常来？管用吗？三个月来一次，暖暖生就还有六个多月，再来两次，这是一个当父亲的人应该做的吗？”
姜起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，最后，他总算开了口，“我一次性给暖暖二百万，这二百万，这是你们这段时间的花销，如果有事，您给我打电话，我一定第一时间赶过来。”
“两百万？想要两个孩子？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？”我妈讥讽地说道。
“妈，你过分了啊，什么两百万要两个孩子？您说的什么呀这都是？”我站起来说道。
我都替我妈骚得慌，她这样和一个市侩的小市民有什么区别，把自己的女儿当成摇钱树吗？卖孩子的钱财吗？而且，她的口气好像我已经和她商量好了一样，我怀孩子就是为了钱。
姜起山按了按我的手，说道，“您说吧，您要多少？”
这下子，我妈和姜起山之间已经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了，我受不了了，生气地站了起来，姜起山再次按住我，“这事儿你别管！”
他不让我管我就不管啦？
“妈，您这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市侩了？以前您可不是这样一个人的！”我气急败坏地说道。
我妈瞪着我，“林知暖，你的名声都在他的手里毁了，难道要钱也不应该吗？男人都是这样，当面说的好听，背地里还不知道怎样？将来把孩子生下来的开销有多大，你想过没有？奶粉钱，月嫂，将来上学的钱，给孩子买房子的钱。”
“别说了，两千万！我出来的匆忙，没有带支票，我现在打电话让秦淮的人送过来！”接着开始拿起手机来拨打电话。
我妈一直没说话，也没看我，在仔细地听着姜起山打电话。
我生气地回了自己的房间，房门摔得“哐当”地响。
刚刚坐到床上，我就开始抹起眼泪来，我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？
过了不多时，家里的房门响起来，听声音，应该是送支票的到了。
说起支票，我忽然想起来，我手里还拿着姜起山一千五百万的支票，我本来要和他说的，可是总是忘，现在我妈又要跟他要两千万，我真是搞不懂我妈，我坐在那里，情何以堪啊？
爱情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吗？
我的卧室响起了敲门声，姜起山的声音传来，“暖暖，我要走了，去送送我吧。”
我擦了一下眼泪，走了出来。
走出房门的时候，我看到支票放在茶几上，我妈还保持着刚才相同的姿势没动，我知道，她并不是为了钱，而是为了一口气。